法律生态

咿呀咿呀哦喂

大自然里的样貌，千姿百态，又生机盎然。
人类社会里的样貌，也是千姿百态，也是生机盎然。
千姿百态自然不必多言，生机盎然则会各有各的理解。
没错，讲大自然的生态是生机盎然会招致现成的反对。温室气候导致各种问题的加剧，水资源的匮乏和各种自然灾害的频繁发生等让生物多样性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生态的确属于一种静止状态，应该像观察和研究标本一样在放大镜底下得出一些数字或者特征，也应该像做统计一样将动物、植物、气候、各种资源按照要素的分类进行梳理和计算，还应该像一些研究学问的方式一样在罕见鸟类落地又腾飞之后拿尺子量一量画一画写在纸上就成了这一鸟类的研究成果了。生态真的是属于静止的吗？显然不是，那些以静止状态来研究生态的方式应归类在历史研究法里，作用和意义同样有限。
生态的认识应该是动态的，这样才符合“生”这个字和“态”这个字的气质。如果生态是静止的，那就无法解释大海啸和火山喷发等自然的现象，看似静止，但从来都是在运动之中。如果生态是静止的，更无法解释藏羚羊和东北虎等珍贵野生动物数量的逐渐减少，不管是归于何种因素，都可以看到珍贵野生动物生存状态的生态在改变着。温室气体排放和不可降解塑料的激增导致人类生存环境的恶化也在加剧，生态从来都不是静止的。
如果说人类是大自然的宠儿，可以任性而为。那么大自然就像脚下的大地，承载着宠儿的一切嬉笑打闹，不声不响。但是随着人类对生态系统破坏的加剧，大自然刚健的一面开始慢慢显露。这一点就好比在土地上打地基盖地产，刚开始表层的土地是松软的，很好就把地基打下去了，但是随着地产的楼层越来越高，需要打的地基越来越深的时候，就会发现地基的硬度越来越强，大地的刚健的一面开始显露。大自然的生态就是如此，可以容忍一些人类的任性，让人类感受到宠儿的一面，但似乎也是有限度的，也会用大灾害大瘟疫瞬间让人感觉到渺小和无助，用无声告诉人类：你失宠了。
就是这样，被宠与失宠，动态的切换着。
谈生机盎然，现成的反对是什么？应该是既然会失宠，既然现在的生态环境很不好，那还讲什么生机盎然呢？难道你的眼睛看不清，你的心灵也失灵了吗？这样的反对看似有道理，但是只看到了生态动态过程中消极的一面，没有充分重视到积极的一面。因为既然会有被宠的时刻，也有失宠的时刻，那么为什么不分析一下失宠的原因呢？不考虑一下被宠的原因呢？只要知道了问题的原因，把握住了宠与不宠的分界线，不就可以避免掉消极的情况了吗！也还有大地既然可以适度容忍宠儿的任性而为，那就在容忍度里任性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尝试大地的坚硬让它露出刚毅的一面呢！
你也知道，宠儿的时刻是多么的美好，大自然多姿多彩的呈现和谐，鸟儿、树木、阳光、雨林，还有人类，这样的生态环境是那么的迷人，怎么不是生机盎然呢？！所以说大自然生机盎然，既是积极的心态，也是应该有的心态。这样的心态才可以让生态恢复变好！不能以现在的生态中存在很多的问题就消极看待，否则，那可真是破罐子破摔了。
然而谈论法律的生态就相对简单多了，法律是人类社群的行为规范，与大自然的关系并不是很多，更多的是人类这一宠儿之间的千姿百态。也谈不到大自然的容忍限度和整体的教训。虽然从因素种类来看，人类社群之间的事情要简单于大自然的立体包围，但在生态这一环境属性的情景里却有很多相同的认识。
法律生态环境属于整体，好与不好，不仅仅关系到某一个宠儿还是某几个宠儿的某一个事情，还关涉整个人类社群，具体细分人类社群还可以分为国家、地区或者各种各样的联盟等。法律生态环境除了有关整体之外，也会有甚至本身就被要求特别的强调行为的规范，这一点与宠儿在大自然面前有适度任性而为有点程度上的差别。行为规范涉及到整个社群，自然与无声的大自然相比会在千姿百态的态上面要求适当的一致，任性而为的空间会更小，自由受到了前提般的限制。这一限制，一方面是社群整体的消极要求，另一方面也是人类根据自身智慧的积极选择。要求和选择也就类似于大地上盖房产要把握地基打多深？这一点在人类社群中的选择复杂性一点也不比大自然界里的把握更轻松。社群的容忍度是多少？如何将测量好的度制定成行为规范？更要注意的是，如何能够把握好行为规范到行为？不同问号的不同答案就勾勒出一幅图景。而众多的问号和众多的答案所形成的这一系列的图景就会构成一幅幅的法律生态样貌，更可以堪称千姿百态。
百态的千姿里，你会领略到斑斓的色彩，怡人心脾；你可能偶尔也会遭遇到眼花缭乱，无法思考。
最近备受瞩目的北京二环以内“百亿黄金地块”处置纠纷案，历时七年多，北京高院一审结束后，上诉到最高法院终审改判后，最高法院裁定再审又改判了自己做出的终审判决。被称为“翻烙饼”和“大反转”。同样的事实，不同的结论。在备受瞩目的案件中自然会成为法律生态环境的一部分，影响着法律的生长。同样备受瞩目的十多亿的贪腐案件在天津高院做出判决后最高法院以很快的速度核准了死刑立即执行，社会正能量再一次得到了彰显。
法律个案对法律生态的影响是持续存在的，有的个案影响的多了一点，有的影响的少了一些。影响成为了生态的关键词。最近几年来法律生态的改观越来越呈现积极的一面，尤其是最高检在羁押率及认罪认罚和最高法在审判中心主义及保障法官独立性等方面对整个法律生态的构建的确值得欣慰，当然在施行的过程中会出现很多问题，但前进的道路和方向无疑是科学的，另外还体现在构建检察产品和司法供给等方面，在构建更好法律生态的过程中，探索和寻找的意义值得敬佩。
如同大自然的生态一样，法律生态的样貌总会是千姿百态，这千姿里，这百态中，要探索什么？要寻找什么？探寻哪一姿又哪一态？或许这才是构建和谐法律生态的秘密。和谐的生态，才会生机焕发，才会有春回大地苏的盎然。
<hr/>作者：
智艳军 北京市京都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律师
马笑天 北京市京都律师事务所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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