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浑浑噩噩地过了好几天,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仿佛突然失去了对生活的热爱。没有什么想吃的,机械地去食堂,机械地打饭、拿筷子,吃着吃着眼泪就流下来了,嗓子像是被堵住,怎么都咽不下去。睡眠也很浅,恍恍惚惚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睡着。前天晚上发烧发到38度多,想到自己要一个人在半夜抽血,做鼻拭子,坐几个小时等结果,让冰凉的盐水注入身体,便怎么都不想去医院了,硬是挨过了一晚。那天晚上做了好多噩梦,又冷又热,不断地醒来,又不断地睡去,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个困扰我许久的挥之不散的噩梦。醒来后又测了一下体温,幸好没那么高了,但还是低烧。强撑着起来,竟然还有力气去上体育课。不知道是不是从前一天晚上开始便没有怎么进食的缘故,挥了几下羽毛球拍后,眼前的景象开始转了起来,无奈只能去一旁休息。看着同学们练习羽毛球,我突然开始想他,刚刚老师讲的那几个迈步,讲的好快啊,我都还没有学会,如果是他在的话,我肯定不用担心。但又突然反应过来,他已经不在了,更准确地说,是曾经的那个他不在了。以前的他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让我不高兴了,便立马跑到校外买我爱吃的水果捞哄我,“喂,您好,您的外卖到了”,真是幼稚的小把戏;后来的他不再热衷于这种小把戏,“我不哄你是因为你正在气头上,哄了也没有用”,所以等我自己慢慢地气消了,事情就翻篇了。以前的他会注意到我藏在衣袖里通红的手指;后来的他在明知我可能已经发烧的情况下,和朋友们聊天夜宵,没有注意到我那时是多么地需要他。以前的他,能和我在初冬的操场上,零下的温度里聊到凌晨四点;后来的他一再推脱,不愿意和我谈一谈我们感情里出现的问题。或许他从来没有变过,是我不再值得了。分手前,我曾问过自己舍不舍得。当然舍不得,但我又发现那些让我舍不得的瞬间,那些让我义无反顾想永远和他在一起的瞬间,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好想大哭一场,却不知道去哪里。 |
|